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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蒼氓




大地充滿著血的味道。
每走一步,都是鮮血堆成的路。
前走,有著堆滿他國的屍體山。
後退,有著無數我國人民的屍骸。
不論前走,還是後退,我也無選擇,也不能選擇,只能畢直的順著我自己的想法往前走--



*



他國的月亮,總是特別的圓,特別的亮嗎?


月芽白的光打在水波上,加上透著寒意的風,空氣中滲著寂寥的氣息。
鳴門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穿著的衣服根本抵不去半分的寒意,一個人坐在距離岸邊不遠、卻又因潮漲而被分隔的大石上。
這是人在他國的第二年,聖誕節、新年剛過去,日子再度回歸平靜,除了等待情人節出現的少女少年們外。
他自是對這活動沒甚麼興趣,收到巧克力也好,送人也好,這都只是藉著這天的力量、希望告白能成功罷了,對連情人都沒有的他而言,當天的他不過是巧克力回收中心....人家不要的話。


德國,是一個思想保守的城市。
人民的個性都很內儉,甚少表現自己的心情,喜怒哀樂、悲喜無常,往往只靠平板的文字和記錄留下他們的過往與心事。
當然,部份原因歸咎於高壓與恐怖的政策。
對民主失去信心,右翼政黨迅速掘起,共和黨一次又一次遭到右翼的打壓,目前政局相當不穩。
可以的話,他很想回日本,他想念一樂拉麵愛哈哈笑的老闆,想念常常追著他跑伊留加老師,想念一起翹課的同學,每到夏祭,大家換上一身浴衣、手執著蘋果糖穿越大大小小的攤位....這明明在兩年前還是平常事,現在則只能懷念。

(要不是有任務,他也很想回去)
鳴門把臉埋在雙腿中,曲著膝回憶著村長交帶的說話。




大正七年,伊賀木葉村的某房間內--
這一年,也是他終於考上上忍資格的第一年。


「任務?」
鳴門單膝跪在地上,面向地板的問。
木葉村村長--綱手,一個擁有惹火身材的女人(雖然她早已年過半百)示意他抬頭,吩咐站在旁邊的少女遞給他幾張紙。

紙在這年頭還是很珍貴,這任務竟然要用上「幾張紙」,可見其重要程度。

鳴門雙手接過後,小心的翻閱上方的內容。
「內輪...佐助?」
「這是你要以生命去保護的人的名字」
最後的紙上附上黑白色的畫像,第一眼的感覺是...奇特的髮型,還有一雙充滿恨意的眼。
「他是內輪家的長子...你應該不陌生吧?」
「是那新興藥局的下任當家?」

鳴門之所以能長待深上也懂得新興藥局的事,完全是因為早陣子他曾經單槍匹馬的走上伊賀、希望參加修行的緣故。
他跟他沒正面接觸,只知道有其人,不知道其長相如何。

「嗯,今次他希望我們派人陪他一同去德國,目前有空閒的上忍只有你一個」
「喂喂~不要把我說得好像好吃懶做好嗎?我也是昨天才拿到合格證書耶」
他不滿的嚷嚷,被這老太婆說一說他以後的臉子要放那?!
「我也沒說錯,的確只有你一個有空有閒,而且一無牽掛」
「甚麼意思?」

綱手翻開世界地圖,用筆在兩個地點上畫了兩個圈。

「這裡是我們的國家日本」說完畫出一條斜歪的線,連上另一塊土地:「這裡是德國」
「這又如何?」
從地圖上來看,這跟那不過是一指之間就能到的距離。
「我先跟你說,由日本去德國只能坐船,船期最少三個月」
「嗄?!」
三個月,鳴門根本沒想過時間要這麼長,而且這只是到達目的地的時間,並不是任務時間。
「還有,因為是次任務特殊,你得留在保護人身邊直至他平安回到日本的家為止,時間未定」
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兩年,總之只有他想回來鳴門才有機會再度踏足日本。
像是打落水狗的,綱手把是次任務的麻煩程度一條一條的說給鳴門聽,眼看著鳴門的臉由元氣滿滿變得消沉,可想而知任務內容有多艱鉅。
「一開始我也不想派你這個新手去,不過能了無牽掛的人就只有一個,更何況其他人有任務在身是事實」
「是~是~就是我別無選擇就對吧?」
他聳聳肩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聽完綱手交待的細節後,他就被立命待在房間休息等待明天的到來。


之後的事就不用說了。
人在他鄉,四周的人說的話他幾近聽不懂,只能靠簡單的詞彙表達訴求。
吃的不習慣、睡得不安穩,總覺得樣樣事都不順心,就算他是被聘請來保護他,也不是甚麼地方也能進去,感覺就像他來這裡是多餘的。

(好煩!)
鳴門像大字般躺在石上,仰望著皎潔的月亮。
故鄉的月亮也很圓...正確來說世界上那個地方的月亮都一樣,只要你不貪心,便能看得更清楚。
偏偏他們卻一點也不知足,還想要發動政變企圖改變這個世界。

跟在佐助身旁唯一的好處,是他有了世界觀,不再局限於細小的地方,令自己的眼界變得更闊。
佐助之所以來到德國,也是因為德國的右翼派對他們新研究的藥有興趣。
那是天花--一種傳染力高、瞬間能奪去數以萬計人性命的病毒。
相比起任何武器,看不見的東西總是潛在最大的殺傷力。

(要是德國的右翼派想要病毒來加害我國的話要怎麼辦?)
目前無解藥,也不會有醫生懂得處理,要是將來這種病毒真的傳入日本....他不敢想像自己的好朋友一個一個的倒下。

「你在這做甚麼?」
視線突然被不明的身影擋去大半,鳴門依然動也不動的,直盯著那影子。
「我才要問你在這裡做甚麼,佐助」
「沒啥,開完會發覺我的保鑣不見了,身為被保護者自然自己來找人」
字字帶諷的道出他來的目的,內輪佐助坐到他身旁,一同凝望著月亮。
「拜託,要是你們家的保鑣沒趕我走的話,我絕對會穩穩妥妥的待到你躺在床上的一刻」
鳴門也不是有心要偷懶,只是不論他走到那,內輪家派來的保鑣都會說用不著他,叫他走到別處,趕多了他也懶得留在原地,再者他開會也不是三五七分鐘就會完,身為忍者他得保留體力做一些後勤工作。
「現在的忍者偷懶也有這麼多藉口?真好」
「麻煩你說話不要帶刺好嗎?我也會痛的」
尤其是問題出在你身上!鳴門不滿的裝鬼臉。
「怕痛就專心點,不然再被刺我也沒辦法」
「你不刺我就很感激你了」他站起來,拍拍屁股的沙:「要回去了,天氣冷你會感冒」
「呵~想不到你也會關心我」
明明一直都冷冷淡淡的樣子。佐助接過他遞出的手乘勢站起。
「要是你死了,我會很麻煩的」
「要是我死了,你就可以回日本不是嗎?」
「我要回日本,等你處理好這邊的事時再回去也未遲,反正事情的處理也接近尾聲不是嗎?」
「....或許吧」
沒有作出正面的回答,佐助獨個兒跳回陸地上,在忍村學懂的忍術,他自然也能輕易使出。
「就是說我們快要回日本?」
「差不多」
「真的嗎?!YA!可以回去吃拉麵!」
鳴門開心的歡呼高舉雙手,臉上的笑容帶著如陽光般的耀目。
「你就只會想著吃嗎?」
德國的麵就不好吃麼?

佐助個人倒是挺喜歡德國,不論食物,還是國家的特色....事不關已已不勞心,偶爾會令想要保有自我的人安心,不過很明顯他的保鑣不這樣想。

「不是說不好吃啦,只是吃多了也會厭呀,而且我已經討厭酸菜跟香腸這兩樣東西了」
看到都想吐!這兩年來鳴門視線出現的餐點就只有香腸、香腸跟香腸,就算當初覺得它是如何新奇又有趣,也會在時間中消失殆盡。
「人家也不只有這兩樣美食」
「不然呢不然呢,你要帶我去好料?」
他早就討厭「僕人餐」的款式,再吃下去他絕對變成香腸!
「土耳其烤肉如何?配上熱哄哄的比德(PITA)包....」
「我去我去我去!」
只要逃避香腸跟酸菜,甚麼都行!

「GO!GO!」
鳴門興奮的拉著佐助的手,直往佐助口中的餐廳前進,他的表情,令佐助的冷硬目光下,浮現出溫暖的神色。






*後記
久~~~~久~~~~沒寫的第四話。
繼阿修回來後,佐助也要回來了,世界戰爭快要開始了~(炸
當然,也一如以往,時間軸有部份是錯的、也有部份是虛擬的,基於想要寫大正+戰爭,只好搬來搬去了(再炸

根據目前的設定,下次應該會先寫土銀,之後是AL,再之後是雲綱+佐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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