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與愛情,一線之隔
-骸篇-




是誰說,友情與愛情是不能共存的東西?
因為朋友與愛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朋友可以很多,但愛人希望唯一。
但在黑手黨這圈子中,愛情似乎是拖累人成就大業的東西。

在夢中,你總是對我很好,只對我好。
處處遷就,不離不棄,就算我做錯了甚麼,你都不曾放手...
這是我的奢求,還是內心深處的軟弱所造成?


「骸!」
突兀的,耳邊傳來那傢伙的聲音。
六道骸微微張開那紅與藍色的眼,眼前模糊的人影漸漸變得清晰。
「梵...歌利?」
「晚安呀,骸,工作辛苦了」
這些是帶給你們吃的
綱吉自背包中抽出暖暖包跟熱騰騰的食物。
「哇啊呀!有吃的!」
鼻子靈敏度遠比一般人高的犬首先對食物有反應。
「...你好吵」
千種感激的接過,吩咐犬隨意檢來幾塊木板充當桌子。
「骸也快去吃吧,這裡有我」
綱吉笑了笑,站在先前骸待著的地方,低下頭凝視著下方獵物的一舉一動。
骸並沒有聽從他的「命令」,逕自站在他旁,一同觀察的同時也打量著他。


自他高中畢業後,他隻身離開父母,前往一個陌生的角度──意大利。
他沒帶任何人隨行,僅只帶走一個背包,說要在暑假完結、當上黑手黨老大前,用自己的眼去看看這個世界。
這段期間,梵歌利九代目自然也偷偷的在他身放了線眼好確定行蹤,只是一星期後,這傢伙離奇地消失在大家眼前,任由大家怎樣找也找不到。

直至兩個月後的早上,他站在大伙面前笑著說:「我回來了」。
從沒有人問出那兩個月他去了那,他只說待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修行,無可奈何下,他們也只得接受這個答案。


「你今天不是要出席宴會?」
這是早上的例行早會時,梵歌利十代目的忠犬──獄寺隼人,在準備綱吉今天的行程表時不小心說出口的消息。
「是呀,不過已經完結了」
「......」
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大既又是流血收場吧?骸留意到他身上的西裝袖口有著點點暗紅。
「你擅自跑來這裡,你的忠犬沒跟著你嗎?」
「忠犬?」
「就是你那忠犬左右手」
「他叫獄寺啦」
忠犬?你們平常都這樣叫他嗎?!綱吉這時才明瞭大家私底下原來是這樣稱呼獄寺他。
「總之就是你的忠犬」
「喂喂,獄寺聽到會生氣哦」眼看著骸根本無悔意,他嘆氣:「不在,我們分頭行動的」


今晚本就要參加某富翁所舉辦的酒會,近幾年因為跟他們有生意上的往來,而對方又派人送邀請卡過來,不得以,綱吉也只得參加。
儘管先查探過對方的一舉一動,但對方仍能有準備一大桌「美食」給他們品嚐,在槍林彈雨下數分鐘後,獄寺提議先逃走再作打算。
只是,集合地點被敵人發現,綱吉跟獄寺只好以不同的方向逃走,結果走著走著,綱吉跑到骸正在當值的大樓下。
基於老大心態,綱吉沒理會有沒有人還在找他,到超市買了大包小包的走進骸的當值地點,像是旅行回來帶土產般分給他們。

「你一個人走來這裡?」
「嗯,一起逃走容易引起他人注意」
「你打電話了沒?」
「晚點吧,獄寺也沒打電話來,看來他還沒離開『危險地帶』」
現在打電話過去說不定會被人發覺

這年代,大家能用的工具太多,GPS、偵測器,還有自行研發的微型探知器,能避開所有金屬偵測器探測的新金屬等等,現在只消打一通電話,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你在那。
對於綱吉的深思,骸也很清楚,只是對於他能如此了解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又不是他,內心總是有點不是味兒。
不是戀人關係,更可能連朋友都不是他們,要如何由這一道屏障跳出,實在是最難的難題。

「骸,快去吃東西吧」
這裡有我顧著
「不用,我不餓」
「就叫你吃東西你偏不吃?這樣會連庫洛姆也會餓壞的」
綱吉叉著腰,告訴他這不是他一個人的身體...啊...不過...感覺好像怪怪的...
「沒關係,有幻術就夠了」
只要視覺覺得「滿足」,肚子自然會飽,這是幻術的厲害之處。
以前在研究所時,糧食隨時都不夠,為了犬跟千種,他常常這樣做;年紀大了,偶爾為了令自己提高警惕,他還是會這樣。
綱吉的額上冒出青筋,在背包中拿出一條麵包,強硬的塞到骸的嘴裡......當然有遭受到強烈的反抗。
「給我吞下去!」
「我說了不要就是不要」
「我管你說甚麼,給我吞下去!」

這邊廂戰得激烈,那邊廂風平浪靜,千種拿出手帕抹去咀角的醬汁時,犬依舊吃得津津有味地看著「電影」。

「聽起來就像梵歌利想強暴骸樣般」
「我勸你這句話不要被骸樣聽到,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眼鏡仔,你不要說出去呀!」
犬有點怕千種要是跟骸告狀他會吃不完兜著走。
「...哼」
千種根本不曾想過做這種麻煩事。

視線一轉,那邊的主僕之戰仍未停止。

「骸,吞了沒有!」
「沒這個...」
話是這樣說,但既然已吃掉一口,骸也懶得繼續反抗。
綱吉滿意的直點頭,在他抽身的一刻,骸反而有點茫然若失。
為什麼會有這感覺呢?骸在綱離開的剎那,從那細小縫隙之中,隱約察覺到一抹白光。

(那是暗殺者的...!!)

「綱吉!」
「咦?」
認識多年,骸從來沒叫過他的名字...綱吉訝異的看著他的同時,背後突然傳來劇烈的痛楚。
「梵歌利!?」
「我沒事」
綱吉強忍著疼痛,撐起笑容。
「千種,打電話叫急救班來!」
「是」
「犬,到樓下準備帶急救班的人上來!」
「是、是!」
千種跟犬接到命令後立刻各自準備工作,剩下骸幫綱吉稍稍處理傷口。

出血的地方不算太大,傷口也不在心臟附近,以出血的量度來算,應該沒傷及內臟......打量過後,骸把千種留下的急救包打開,拿出繃帶之類的急救品替他止痛。

「沒事吧」
他盡量令到自己不露出太多的關心。
「...還好」
「先休息吧,我想不用三分他們就會來到」
「嗯...因為有利邦在」
綱吉閉著眼休息,盡可能保存力氣,託今天天氣不太好的福氣,對方似乎也沒看清楚他的位置,雖然是背部受傷,但沒傷到腦或心臟而且算是萬幸。

利邦,又是利邦,他每天三句不離這個名。

「有時間說話不如多休息吧」
要說他不吃醋有點困難,但他沒這個權利。
「嗯,謝謝你,骸」
「不用謝」
骸站在大樓正門的方向,等待著車子來到的時間,他越發覺得自己是個笨蛋。




──我情願你像以前恨我好記得我的存在,偏偏現在只落得朋友下場......






*後話
今次不是寫骸綱,而是純粹的三っ巴XD(天音:純粹?
單戀是苦澀、逃避是痛苦、離開是軟弱,大既就是這情況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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