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燈璘火

*前言
經歷五天以來的斷線..今天終於都能上網啦~~(撒花
因為這幾天很無聊,就順便寫了兩篇~(喂!
果然網路是萬惡的根源XD(給我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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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您點的水果茶」
「謝謝♥」

蓉司把泛著熱茶的玻璃茶壺和杯子放在桌子上。
看著熱氣從玻璃壺的縫隙中遊走，蓉司覺得要女生拿起這麼熱的東西好像有點過份，再者她們指甲都貼上漂亮的花朵裝飾，熱氣會破壞手上的裝飾吧？
對女孩子手上的水晶甲的知識甚少，蓉司自告奮勇的拿起茶壺：

「請容我替妳們添茶」
「可以嗎？謝謝你蓉司♥」
「小心哦，這很燙」

女客們對於個性很溫柔的蓉司很包容，尤其是年紀比他大的女性常客，她們還會帶來食物和補充品給他吃。
替兩個玻璃杯各添上熱茶後，蓉司把薄薄的蘋果片放在熱茶上，用三盆糖醃漬的蘋果片甜甜酸酸，是這裡的主廚巴爾德的傑作。
轉身離開時，手背不小心碰到熱燙的茶壺，一瞬淡白的皮膚被烙上暗紅，他皺眉忍受手背傳來的痛楚。

「蓉司，你的手都紅了！」
「快點去洗手吧！」
「沒關係，這只是一般燙…」
「蓉司！」
背後傳來雄厚的男聲，聲音熟悉得令蓉司不假思索的直接呼喚他的名字。
「…哲雄？」
「你的手燙傷了！跟我來！」
柯諾爾，麻煩你幫忙顧一下。哲雄對還在忙得團團轉的淺棕色頭髮少年說，對方點點頭回應。
「…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如果他們同時離開就只剩下柯諾爾一個人，雖然這時間客人不多但也不能給他添麻煩。
柯諾爾偷個空轉到他身旁，揚起笑容的說：
「不用在意，我一個人也可以，如果你真的這樣想的話就乖乖去處理吧，不然受傷了我會更困擾」
「難得笨貓也能說出有道理的說話，你們就快去吧」
不知何時站在通往廚房和店面的大門旁的綁上馬尾白髮男人如是說。
「誰是笨貓！」
「不就是你嗎？只有你承認自己是笨貓」
「可惡！你只是出生得比較早罷了！」
萊伊傲慢的走在柯諾爾一步前，不論是體格還是身高他們都相差甚遠，甚麼「出生得比較早罷了、我還年輕還會長高！」這種爛理由讓他尷尬得別過臉，近日他改用「長得矮小只是種族不同罷了」的新理由安慰自己。
「腦袋可是天生的，和種族無關」
輕易看穿他的自我安慰，讓柯諾爾狠狠地瞪他一眼。
「連這個理由也被看穿嗎？」彷彿看見柯諾爾因為羞恥雙眼浮現淚泡時，他嘆氣地拉過柯諾爾到身邊、用舌頭替他整理耳朵的毛髮。
「笨貓」
「好了啦，不要這麼叫我」
「…柯諾爾」
「……！」
輕柔的聲音和語調讓他聯想到昨夜，柯諾爾的臉變得通紅。
「其他的今晚再說，現在先替客人點菜」
「…啊…好…咦？」
柯諾爾一時反應不來，萊伊彎下腰在他耳邊低語，未幾他的臉更加火紅。
用尾巴代替雙手對身後的哲雄他們揮手道再見、萊伊拿起托盤跟在柯諾爾身後，蓉司感激地對他們的背影鞠躬。
「柯諾爾，萊伊，謝謝你們」
「走吧」
哲雄不由分說硬是拉著他入洗手間，旋開水龍頭讓冰涼的水沖洗手背上的紅色。
「可能有點冰，忍耐一下吧」
「嗯」
現在不是冬天，可是蓉司的體溫向來比較低，即使只是炎夏的晚風也會覺到冷，所以他的包包內常備有外套。
冰涼的水流過手背後，炎熱的感覺好像減少了；但體溫低下也令他的身體忍不住打冷顫。
「冷嗎？」
「一點點」
「過來」
哲雄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的溫熱分給對方。
背部傳來的體溫讓蓉司舒服的瞇起眼，手很冷心頭卻很暖，想起姐姐的擁抱、也挖起陳舊的記憶。


──父親為了保護他所給予的最後擁抱…


未認識哲雄前，每次只要想起父親胸口都會痛，雖然車禍的原因不在自己，但只有自己生還的惡夢卻一直揮之不去，他傷心得想要忘記一切、恨不得自己也在車禍中死去，最後是姐姐的眼淚和溫暖阻止了他的自殘。
但就算姐姐再怎樣悉心照顧和解釋，他還是沒辦法從罪惡之中解脫，車禍過後身體變得比以前更差，從此他成了醫院的常客，身體差令他被迫留級、留級害的他課業追不上、年長一歲的他和同學也不熟稔，接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都是不開心的事，即使自己還活著又如何？他依然是孤獨的人。
寂寞是種感覺，它可以成為你的同伴，也可以毀你一生，曾有一度蓉司差點因為寂寞毀了自己時，他認識…或者該說是哲雄找到自己。
這個人從不按理出章，只要他想做就會做，打一照面他的開場白就是：「想要你」，再次見面的對白是：「你是我的」，如果是女生大概早就興奮昏倒吧？可惜他不曾有這感覺，對他，他只感到可怕，因為太害怕甚至試圖逃開。
當然這個人還是將自己困住了，他將自己從絕望中救出、毫不吝嗇給予他溫暖和擁抱，蓉司覺得自己能遇上他是上天給他的憐憫。


「好溫暖」
「那就再湊近點」
都已經抱在一起還說甚麼呢？要不是還在工作他還真的想睡在他懷中。
耳朵被輕輕咬住，濕潤的舌頭沿著耳朵滑下至頸，一陣陣火熱升至腹部，為免情況失控蓉司制止他的攻擊。
「還在工作你就安份點吧」
哲雄的唇還停留在頸，留戀的印上點點紅印。
「晚上…可以去你家嗎？」
「今天不是要回家？」
「不想回去」
你是五歲小孩嗎？活像要不到糖果就不肯回家的孩子。他苦笑的伸手摸摸他的頭。
「你快要變成我家的孩子吧」
上月還維持在一星期四天，今個月已經變成六日，這個人打算全天候住在他家嗎？
「無所謂，都一樣」
「世間的說法，這叫同居」
「…我只想留在你身邊」
「…呵」
寂寞的孩子互相取暖…一度他曾經這樣釐定他們的關係，不過快就否定這種主張。
就算是又如何？只要在一起時不寂寞就好，不要太奢求，他小小的世界只有姐姐和哲雄兩個人就夠了。
「蓉司？」
「我在想，要是你想的話可以住在我家」
反正現在也和同居相距不遠。蓉司心想。
「……」
環在腰的手增加些許力道，有點痛但還算可忍受的範圍。
他很高興吧？蓉司轉身面對哲雄，注意到他臉上少見的笑容時自己也會露出微笑。
「手不會痛嗎？」
經哲雄提醒，蓉司猛然想起燙傷手的事，哲雄執起他的手仔細檢查，確定他的手回復成雪白才放下心頭大石。
「要抹清涼膏嗎？」
「還有熱的感覺？」
「你為什麼反問我？」
「嗯？」
面對蓉司滿臉不解的表情，他安慰的摸摸他的頭。


「要下班了」哲雄看看手錶：「回去嗎？」
「先跟柯諾爾和萊伊道謝再回去」
明天買奎姆果醬蛋糕給柯諾爾吧，蓉司可沒忘記還在店面幫忙的兩人。
「嗯」
「對了，萊伊的份買甚麼好呢？」
「保險套或潤滑油吧」
「啊？！」
蓉司被哲雄的答案嚇得啞口無言，一臉「你這個人在說甚麼呀！」的表情。
他真的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嗎？誰也看的出來吧？低下頭凝視蓉司表情的哲雄反而比較想說：「不知道的你更奇怪」。
「快去吧，我在休息室等你」
他輕推蓉司的背。
「好」
離開前，蓉司突然轉身：
「謝謝你，哲雄」
我很高興你在我身邊…由衷地說出詭感謝的說話後身體又再次被抱住，這次，蓉司笑著牽他的手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