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燈璘火

*前言
4月出的LUKU FIGURE到今日都未到OTZ(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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８

第三天早上，飛船正式駛進マルクト港口。
シェイド並沒有如預期般跟著他一同下船，只把一封封有蜜蠟的信交到他手上。
「這個幫我交給陛下吧」
「秘密信件？」
「建議書罷了，畢竟我也是軍人」
「但你同時也是ヒオネー的好友」
你擔心國家出問題吧？
「大半，反正當軍人都得這樣吧」
比起擔心那個笨蛋皇帝，シェイド更擔心ルーク的能力，他有辦法說服キムラスカ的皇帝相信他們的說話嗎？
「我明白了」
アル小心亦亦的把信放到制服內的口袋內。
「還有」
「怎樣？」
「你自己也小心點吧」
心頭總是有抹不安揮之不去，對科學論的シェイド而言有這種感覺是很稀有的事。
「這邊處理完畢後我會去找你們」
「要陸行艦的話跟陛下要求就好，我們會在入境後替你申請通行證」
其實シェイド目前也是擅自闖入他國，只是他們有ナタリア這面擋箭牌。
「ＯＫ，有事的話我會叫ルーク直接聯絡你」
「便利聯絡網嗎？」
這句話惹得他們同時笑出來。
便利聯絡網是アニス改的，說是這能力方便得連電話都不用自備，還不受電波干擾隨時隨地溝通。
「我先出發，其他的事就拜託你們」
目送飛船離開港口，アル在皇宮大門遇到接待他們進王宮アスラ，一瞬間，懷念感充斥著全身。
「我們收到シェイド大佐的聯絡，請跟我一起進見陛下」
「是」
能再度遇到活著的アスラ實在太好了，アル緊握著手上的計劃書，更加堅定自己改變未來的決心。

★　　☆　　★

「請跟我來這邊」
很久沒有踏入這個藍色的宮殿，アル一邊跟著アスラ身後一邊打量環境。
左右兩側的門沒變，位處上方的宮廷主殿也沒變，下面那扇門就更加…哎呀？
厚重的大門被不明物體推出一條縫隙，棕色的物體很努力自裡面鑽出。
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逃走技術，牠得意洋洋的發出「ぷぷ」的可愛叫聲，短短的四枝一擺一擺的往前方走，直至停在他們身前，才抬起牠的頭，用牠圓滾滾的雙眼盯著他們看。
「啊呀，殿下的寵物又偷跑了！」
自從シェイド出任務久久未歸後，ヒオネー的行為已快到達無人管束的程度，就算アスラ再怎麼苦口婆心的相勸，殿下根本不會聽。
「過來」
アル蹲下身，查看著他頸上的小名牌。

【姓名：シェイド　生於：ＸＸＸＸ年ＸＸ月ＸＸ日】

誰也看的出來這是殿下的傑作。
「啊呀，『シェイド』你又偷跑，被アスラ知道雖然不會變成烤豬，但也有性命安全哦！」
聲音來自倚著大門說話的男人，棕色的頭髮旁綁著小辮子，身上穿著藍白色的悠閒服，雖然說話口吻略嫌吊兒郎當，不過以他的身份與地位可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出以上感想…當然，有一個男的例外。
「殿下，是你刻意把豬放出來的吧！」
「你．好．吵！不要像個娘兒般吵過不停好嗎？」
ヒオネー雙手掩著耳朵，他實在不明白這傢伙那來這麼多精力。
「殿下！」
「再這樣下去就惹人見笑了」ヒオネー一反剛才的懶散氣息，昂首闊步的走近アル，在他一步前停下並伸出手。
「我叫ヒオネー，應該不用再自我介紹」
「我叫アル，是神託之盾的特務師團長副官」
說話的同時左膝跪地、頭也垂得低低的。
對方是一國之君，禮儀之類工作絕不可少，就算知道對方不介意也一樣。
「聽說你有事找我？」
「是，這是關於保護セフィロトツリー的計劃書」
必恭必敬的遞出昨天努力寫的東西，其實說計劃書三字多多少少有點心虛，畢竟只有二頁多的紙、加起來也不知道有沒有五千字。
誰叫文字是他的敵人？
「呵，倒是挺快手的」
在ヒオネー殿下翻閱的同時，アル突然想起胸口中的信。
「這個是シェイド要我交給您」
「シェイド？他回來了？」
「沒，他跟ルーク已先行至キムラスカ」
「跑真快，想唸唸他到底去那找樂子也不行」
ヒオネー聳聳肩，惹得アル輕笑。
把信的內容快速讀了一遍，他的表情也有輕微的變化。
「剛開始…我還半信半疑，想不到真的會發生這種可怕的事」
就算他說的話再不可信，憑這封信也能獲得他全權的信任，シェイド儼然知道未來發生的事，先前做好所有的準備…當他的敵人果然很可怕。
「要是キムラスカ國王也同意，我當然樂意相助」
「謝謝殿下的幫忙」
能得到ヒオネー的信任，アル感激得彎腰道謝。

繼タアト後，マルクト也答應加入，他開心的把消息立刻告知遠方的二人。
『從一開始，マルクト就不成問題』
唯一的問題只是キムラスカ國王首肯與否
アッシュ從不認為キムラスカ的問題會有多容易處理，就算那是他的故鄉也一樣。
素來以冷血強硬聞名的大國キムラスカ，現任國王和ファブレ公爵都是鼎鼎大名的血腥將軍，在十年前的大戰中曾奪去不少人的性命。
簽定和約後，已好這幾年不曾再打仗，他們似乎也有所收歛，只是過去並不能抹殺，傷害既鑄成就不可能消除，目前為止還是有很多人想要殺死他們以報親人之仇。
『要不是有ナタリア在，我當初絕對會選擇由我去』
在還沒被ヴァン擄走前，ナタリア是アッシュ的好朋友，他對她的能力相當有信心，反正他就是看不起自己的複製品。
『不對，應該由我去才對，要不是因為我…』
對キムラスカ還有著不能分割的感情的話，我絕對──
記憶甦醒到現在也不過數日，他已想念起母親的容顏。
連同他在「那世界」的時間，也差不多快十年沒再回家吧？
アル還記得自己在離開前寫了信給母親，要她好好小心身體，不要太操勞，他離開時並沒有說自己打算消失的決定，想必母親一定很難過。

或許，我是救了世界的英雄，但在她心中，我大概是個無可救藥的孩子。
在這邊，他沒勇氣看到「不認識他的父母」，與其會因陌生帶來傷心，他倒情願離開得遠遠的。

『怎麼突然靜下來？』
『我只是想起某些事』
『那眼淚呢？』
アッシュ控制著他的手，替他抹去臉上的淚痕。
アッシュ可以藉作「本體」的能力控制他的複製人，包括手腳活動，讀取他眼中看到的風景，內心說話，不過本體能力就算再大，也不能控制人心的想法。
昨天他教導ルーク使用音素之力時，就因為他實在太笨，決定以身力行而不以語言之爭直接行使「遠端指導」，吵得他很想關掉這便利聯絡網。
『想起甚麼嗎？』
『沒，只是突然想起母親』
『哦』
同樣是數年沒見母親的アッシュ，自然也很想念母親，只是，偶爾還是會有一種「有替代品就不要我了」的複雜思緒纏繞。
他逃走回到家，驚訝的發現原本是自己的家已經有其他人存在，就算他再怎樣解釋自己是真的，可是這些話卻沒可能傳到父母的耳中。
難過與悲傷整整傷害他數月，在アル出生後，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他幾乎像是嗜虐症病人般欺負著他。
身上常常帶著傷，最嚴重還試過斷一條腿，後因發高燒而送到醫院，差點以為他會死掉時，那種寂寞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他唯一的東西快要消失於這世界。
如果連這個屬於自己的東西也消失的話，他就真的甚麼也沒有了。

他是在近乎絕望的情況下發現自己喜歡上自己的複製人，有如那西色斯因為有自己的影子陪伴才不會寂寞一樣，在アル從醫院送回來後，他就一直帶著他在身邊，教導他的生存技巧，教導他愛情與感情，教導他只能相信他一個，還有…教導他對著自己笑。
他是唯一不會欺騙自己、拋棄自己的人，可是只要他不在就很不安。
『ルーク，幫我跟シェイド說信已交給殿下』
『ＯＫ，我先去報告給他們知道』
那邊的聲音消失後，アッシュ又再問：
『你也要去嗎？』
『嗯，你不是正要出發？』
『要我去接你嗎？』
『不了，距離太遠，我已拜託將軍送我去國境，國境後他們會派飛船來接我』
我還比較想你先去幫忙呢
與其浪費時間在他身上，不如直接接見國王會來得更有用。
『好吧，在キムラスカ見』
反正兩邊同時出發，也差不了多久就能見面，為怕時間不足，他也只好採取這策略。

得到アスラ將軍的幫忙（當然完全是因為ヒオネー殿下），第二天早上，アル乘坐不久前住了三天的牢獄、シェイド精心發明──タルタロス內，浩浩蕩蕩的往國境出發。
當然，他事前也跟ルーク說好派飛空船到國境接他，不然也不知道要寄住在那邊多久才有船接送。
謝過船內廚子奉上的豐富晚膳後，他回到房間準備好好休息。
預定到達的時間是四時多，時間還很充裕，足夠讓他好好睡一覺。
アル疲倦的伸伸腰，在快要開門前的一瞬，不對勁的感覺充斥全身。
裡面有人！而且可能不只有一個人！
房間內的人的氣息毫不隱藏，就像是等待著他發現他們存在一樣，是誰？
刺客？還是神託之盾的人？
他拔出掛在身後的黑色長劍，防犯對方來襲的輕輕推開大門，察覺到門邊出現的身影時，他立刻高舉劍朝對方的頭砍下，但──

「アル哥哥」
怯怯的身影，熟悉的聲調，全都屬於那個少女所有。
光源自門邊的縫隙射進來，少女把臉埋著娃娃後面，僅露出眼睛的部份。
「アリエッタ？！」
為什麼妳會在這裡？
她是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物，更重要的事她何時開始待在這裡？
高舉的劍懸在半空，少女的出現不但把他嚇倒，還令他想起之前忘了要問アッシュ的問題。
タアト消失的一半兵力，有包含師團團長嗎？還是所謂的一半軍力，其實是指所有師團長的叛變嗎？
「…為什麼？」
「嗯？」
「為什麼アル哥哥要幫他們！」
他們明明是我們的敵人！
アリエッタ抱著アル的腰，把臉藏起來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眼淚。
她不懂，也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幫他們？他們明明是壞人，害死她真正媽媽的凶手！
對於她的問題，アル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清。
他不相信ヴァン老師會跟她說實話，可是她說的是事實，要她拋棄過去的成見，同樣很難。
就算再怎麼不想與她為敵，只要她站在ヴァン老師的一方，就一定得與她作戰下去，怎麼辦…
他很疼愛年紀比他少的妹妹，可是…
アル的內心很猶豫，該勸留她還是放她走？
對方完全沒傷害自己的意思，這點令アリエッタ很高興。
「我就知道アル哥哥不會傷害我」
一定是因為有甚麼誤會才會變成這樣，ヴァン謠將真的沒騙我！
她緊緊的抓著袋子內的東西，回想著出發前跟ヴァン的對話。
『アリエッタ，要是妳想アル變回以前那樣的話，把這個──』
在準備出發前，ヴァン把一個透明的方型盒子交到她手上。
『只要把這個開關打開，就會立刻釋放出氣體，這氣體會引起短暫性暈眩，所以妳得先帶上口罩才用』
アリエッタ小心亦亦的把小盒子放到口袋中，同時把呼叫器掛在娃娃的胸前。
「アリエッタ，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妳…」
突然，四周充滿白色的氣體，在意識到這可能是毒氣的下一刻，他開始感到身體乏力，連眼皮像鉛般重，想張開也無力。
「アル哥哥，你很快就會知道他們才是壞人」
「…不是的…アリエッタ…」
「不要再被他們迷惑了，你忘記自己也是受到傷害的人嗎」
「…シンク，連你也」
在快要閉上眼的一剎，他注意到アリエッタ身後的青年身影。
綠髮的青年接過他倒下的身體，示意アリエッタ準備飛獸的空檔，他拿出一支淺藍色的試管，打開瓶塞並放房間內最接近自動耍水系統的附近。
「哥哥他們在外面等待我們」
「走吧」
シンク把アル抬到肩上，快速的往最窗口方向逃去。
在他們離開後不久，淺藍色的氣體漸漸充斥整個房間，濃濃的燃燒味道引起房間的灑水系統和警報器同時鳴起，大群士兵趕往現場一探究竟時，他們才驚訝的發現有人無聲無色的混進タルタロス內，而且還把準備送到國境的大使擄走。
士兵們慌忙跟艦長報告後，艦長決定全速往國境前進，在國境之都把消息告知當地駐守的大使後，大使命令士兵發射危急信號彈並派士兵趕回王傳達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