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看來我真的太愛AHO峰了....
完全趕不到在12點正更新....OTZ
祝你生日快樂呀青峰!快點和黑子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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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噹──
 
八月三十一日。
距離開學日只剩一天、從窗外滲著熱風的盛夏午後,平常不怎麼在工作的門鈴突然響起來。
 
「來了」
黑子從書本中抬頭,拿著書走向大門。
 
「請問是誰?」
身為獨子,黑子自小遵守「不能讓陌生人進家門」的原則。
現在世道太危險,獨自一人還是小心為上,更何況他還只是未成年的孩子,有些事還是多注意一些對自身安全也比較好。
 
門外沒回應,只是放在玄關旁的電話突然響起來,連同叩過不停的門聲一起合奏搞得他手足無措。
 
他拿起電話,輕聲的問:
「這裡是黑子家,請問找誰…」
『找你,快開門』
話筒傳來熟悉的聲音,同時門外也傳來:「哲!快開門!外面好熱!」的抱怨聲。
「青峰君?你在這裡做甚麼?」
他打開大門,接著一團黑色物體往黑子的方向倒下,並緊緊趴在黑子身上不願站起來。
「好熱…」
「你沒看天氣報告嗎?午間氣溫會高達三十三度,請小心中暑…對了,你怎麼還穿校服過來?」
「練習完便過來了」
他無意識輕咬他的肩膀,黑子不滿地在他腹部打一拳。
「痛!」
「進來吧,我拿冷飲給你喝」
黑子將他拉到客廳,示意他隨便找地方坐下後閃身到廚房,旋開放在冰箱備用的寶礦力瓶蓋,在兩個杯子上分別斟滿半透明色液體後,黑子又再回到客廳。
「溫度可以調低一點嗎?」
青峰把帶來的籃球包隨處丟,執起放在桌子上的空調搖控器問。
「無所謂,但你要小心會感冒」
「謝啦」
黑子把冷飲放在桌子上,接著又再拿起書本準備投入新章的故事中。
「喂!還在看書嗎?」
還沒成功翻開書頁,青峰伸出手擋住書頁制止他的行動。
「不然?」
「教我做功課吧」
「…咦?甚麼功課?」
「暑期作業…」
一邊說青峰還一邊感到尷尬的抓抓後腦杓。
「…青峰君,聽說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吧」
「但我還沒做完」
「青峰君你真是的」
黑子合上書大大的嘆氣,他認命的要他把暑期作業拿出來。
桐皇的暑期作業和誠凜的完全不同,題目也比想像中困難,黑子饒有興味的翻開,發現有幾本作業早已被填滿,但…
「桃井小姐幫你做作業?」
「啊…那個…看得出來?」
他一副作賊心虛的模樣搞得黑子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生氣。
「字跡差太多了」
作業簿上的秀氣字跡根本不可能出自青峰,以他所認知作業上唯一屬於青峰的字就只有在第一頁上寫的名字。
「無所謂吧?老師根本不會看」
暑期作業就算中間是空白老師最後還不是寫上「閱」字就算了?有沒有寫完重要嗎?他往後一倒直接躺在地板上。
「你越來越囂張呀,青峰君」
黑子送他一記手刀。
「這是事實吧?」
「才不是」黑子翻開空白的部份:「快起來,如果你不是想做作業就給我回家去」
「好冷淡!」
「這可是青峰君的錯,你也是刻意來找我教你做作業呀」
言下之意是「你根本是只是想來做作業也不是刻意來陪我」,話語中多少有點抱怨味道。
 
聽出來黑子的不滿,青峰很高興的爬到黑子身旁:
 
「怎樣?寂寞嗎?想我嗎?」
近日練習比較忙,從以往總是一星期能抽空一、兩天一起練習,變成只能兩星期才練習一次,減少的見面時間只能偶爾藉著電話來補足,但哲不甚喜歡聊天,每每聊不到五分便會想掛線。
「才沒有」
被說中心事,黑子白哲的臉微微發紅,他刻意別過臉不讓青峰看到,但對方早已先一步注意到並滿心歡喜的抱著他。
「哲~~」
「…請放開我,青峰君,不然你打算何時完成作業?」
「今晚我住這裡,晚餐我要吃照燒漢堡」
換洗衣服我也帶來了!準備萬全吧!青峰得意的作出V字手勢。
「…明天開學哦」
你不會考慮我有沒有空嗎?黑子心底暗嘆。
這裡距離桐皇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但和他家相比肯定要更早起一點才能趕上開學禮。
「沒差,反正開學禮而已,開學禮完結後要不要一起打籃球?」
「好!」
只能要跟青峰君一起打籃球,甚麼都好!雖然黑子沒說出口,但從他的表情也能猜出他的想法,這是他多年伙伴下來的心得。
 
當黑子專心地檢查他作業的空白部份時,青峰眼角不經意地瞄到櫃子上兩張相片。
一張是誠凜隊員的合照,火神抱著哲和其他人一起玩鬧的情景;另一張是他還在帝光時他和黃瀨抱著哲、並和赤司他們黏在一起的照片。
 
雖然兩張照片上的他也笑得很高興,但事實上他平常很少笑,也很少有感情上的表達,不認識他的人多半因為他存在感稀薄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剛認識他的人會因為他的少言少語、臉無表情而覺得他很可怕,認識他很久的人會因為他的善解人意和安靜而樂於親近,雖然他偶爾會對過於親密的舉動感到困擾,但他從不會拒絕他人的親近…哲就是這樣的一個「怪人」。
 
「青峰君,這條題目你會寫嗎?」
「甚麼甚麼?」
「青峰君,請專心一點」
「我很專心呀」
黑子無言的睨他一眼。
「我不懂」
「…唉」
他認命地拿起鉛筆開始慢慢解釋題目,不過青峰的心思根本不曾集中在作業上,他靜靜的打量黑子的臉,熟悉的側臉令他再想起以前。
 
『青峰君,你不再參加練習嗎?』
哲開口說這句話時是甚麼時候?中二還是中三的時候?
 
『無聊,反正練不練習也沒人能贏我』
那時的自己在想甚麼呢?嗯…老實說他也解釋不清,總之當時的他很自負、誤以為是世界中心一切都是繞住自己走,甚至孤高的等待真正的敵手再不願再看一眼總是緊跟在自己的身後、完全相信自己的哲的臉。
 
明明從中一、中二都黏在一起,但中三那年他沒醒覺到自己的錯誤,甚至將錯誤的思想延續至冬季盃上,直至被打敗的一刻他才了解自己過於自以為是、連傷害到最重要的人也不自知。
 
突然想起初中畢業禮當天,哲並沒有隨其他籃球部的成員一起拍最後的團體照,拍照結束後黃瀨說黑子帶了口訊給自己。
 
「小青峰你這笨蛋!害小黑子哭得如此難過!我決定暫時不會管你!」
語畢,黃瀨一邊裝鬼臉一邊生氣地跑走,但最後他因為沒注意路上有樹、臉部受到直擊暈倒在地上,最後還要他將他背到醫療室。
 
──再見了,青峰君。
就這短短的一句話,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這樣結束了。
 
 
無交集的時間一直延續到IH,但雙方真正交談時卻是冬季盃首戰戰敗後的隔天,哲打電話來找他。
曾小人之心地以為他為了奚落自己而來,結果哲只是彎腰請求他教他射籃的技術。
 
『為什麼找我?』
你明明可以找綠間,為什麼要找我教你?找我幹嗎?心中有千百個念頭但沒辦法說出口,哲也只是笑著說:
『因為我想和你能再一起打籃球』
『你不會討厭我嗎?』
『為什麼?』
『我們明明是朋友,但我卻──』
黑子無言的將球往上丟,結果籃球依舊撞上籃框,籃球落時的瞬間黑子突然開口:
『沒關係,因為我   』
儘管籃球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掩蓋掉黑子細小的聲音,但青峰仍然憑藉黑子張合的嘴巴猜出他想說的話。
 
『對不起,哲!我喜歡你!』
他很後悔曾經讓喜歡的人哭,也很後悔沒在他傷心難過時陪在他身邊,但他最後悔是當他哭泣時在他身邊的人是黃瀨而不是自己。
 
「…哲」
「怎樣?」
淺藍色的眼睛直視他的臉,微慍的表情竟然令他的心跳快一拍。
「你現在還會哭嗎?」
「…?」
怎樣突然?他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還會覺得傷心、還會覺得難過嗎?」
大概是察覺到青峰的問題隱含其他深意,令原本還因青峰無心向學而感到不滿的黑子把視線轉向他。
「中三畢業禮時,你哭了吧?」
「……」
誰說的?黃瀨君嗎?他以眼神詢問。
「我一直都害你難過吧?」
「……」
黑子站起來走到他身前,無言地示意要坐在自己的特等座內。
 
黑子的特等座是青峰的懷中位置,他很喜歡待在其中小睡或看書,有時就算他沒開口要求青峰也會自然黏在黑子身後,畢竟夏天時抱著體溫較低的哲就好像抱著冷水袋一樣舒服,反倒冬天時則擔心他體溫過低而把他塞到大衣內,於他眼中這只是自然而然的舉動。
帝光時代他們早已習慣這種在他人眼中看起來詭異的相處模式,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這舉動的背後隱含「喜歡」這要素。
 
「有哭過吧?」
青峰不死心的再追問,但哲仍然無言回應。
「是我害你哭的吧?」
「……」
黑子沉默一段頗長的時間後,他把身體更靠近青峰,一手環著他的腰一手牽著他的手。
「…都過去了」
好不容易撐過去也得到回報,他無意回想起一年前的「痛苦」。
「對呀,都過去了…」
青峰了解到黑子說話中的意思,他把哲再抱緊些,給予他安慰的同時也在安慰自己不安的心。
 
「青峰君」
「啥?」
「你打算考那一所大學?」
黑子突如其來的問出一個令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那一所嗎…」
這個嘛…我沒想過…先不說自己根本沒概念,不如直說根本考不上比較好吧…但這麼丟臉的事很難說出口。
黑子理解的吃吃笑:
「青峰君會成為職業籃球員嗎?」
「你在說『推薦書』的事?」
「嗯」
經過一年學習團隊精神後,教練說收到某名NBA大球隊的邀請信,希望他能在高中畢業後過去美國參加訓練。
 
『青峰,這是你的好機會』
教練把信交給他時如是說。
他懂,教練也懂,這是他成為職業球員的大好機會,如果放棄可能再也踏不進這個領域,可是──
 
「青峰君會穿上紅色的球衣吧?」
像某有名的籃球員一樣,但跟某個超有名的籃球員一起在籃球場上奔跑,黑子幻想著青峰未來的模樣。
「天知道呢,我又還沒答應」
「為什麼?」
「不知道,總覺得有點…」
對他人安排的路總是有點…不是滋味,雖然他對未來也沒啥大規劃,也不像一般人般希望找份好工作、找個好妻子、有一個家和數名小孩,他的世界目前除了家人、哲和五月外就只有桐皇的隊友,他這年齡也暫且不需要考慮到太長遠的事。
黑子微微增加抱著他的力度。
「心生不滿嗎?」
「或者」
「沒辦法呀,我們還未成年,未有足夠的資歷讓他人認同」
他安慰般撫摸青峰的背,他懂得青峰的性子,他是個很傲的人,不輕易認輸,不輕易服從,永遠堅持自己的原則,即使到死也活得光明磊落,要他默默跟在他人後頭他絕對做不到。
「但我不喜歡」
「能適應自己一向不擅長的事也是成長的一部份」
「話是這樣說沒錯啦…」青峰突然往後一倒,連同哲一同倒在地板上:「啊呀!好煩!要是哲也來就好了呀!一了百了!」
「這是無可能的事」
我又不像火神君和黃瀨君他們一樣…黑子很有自知之名,他的球技並不算特別出色,沒能力得分的球員不可能受大球會邀請,但這不代表沒其他隊伍邀請他加入,只是他有自己的考量所以暫時沒回答對方。
「跟我去美國啦」
「請不要奢求英文不合格的人陪你去溝通不良的地方」
「笨蛋火神不也不合格」
「可是他能溝通但我做不到」
「去吧去吧」
「不要癡人說夢話了」
他輕叩他的頭,希望他能認清事實。
 
深知道哲不會跟自己走,青峰只好一直抱怨過不停,一會說沒哲在他會死,一會說他不在哲會死等等不吉利的話題。
 
「你這張嘴還真吐不出象牙」
連自己生日都在咀咒自己早死的人大概只有你了。黑子微笑用食指在他胸口上畫圈圈。
「生日?」
對哦,今天我生日,完全沒想起來…經過兩星期密集特訓,青峰快要連父母姓甚名誰都想不起來。
「本來以為你來找我是為了生日慶祝,結果有人竟然一進門就丟下大堆暑期作業說要我幫忙,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抱歉啦」
「枉費我還準備生日禮物給你,好吧,我決定把禮物留到明年再送」
「不要這樣子呀,哲大人」
知道哲有買生日禮物,青峰急忙求饒。
「那是我的吧,給我吧」
「我可還沒送給你」
「你是買給我的就是我的吧,哲的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呀!」
「這是甚麼歪理?」
實在抵不過他的纏人,黑子站起來走到房間,把一個只有掌心大的盒子交給他:
「這是給你的」
「甚麼東西?」
「自己看吧」
青峰高興地拆開包裝,拿掉銀藍色的包裝紙後出現一個透明的塑膠盒。
「…喂」
「怎樣?」
看著塑膠盒內的東西,青峰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厲:
「這應該是我做的事吧」
「誰先做有差嗎?」
黑子不在乎的反問,青峰反應就更大了。
「當然有!這應該是我給你而不是你給我吧!
「真小氣,有甚麼關係?反正你肯定沒留給我」
「……」
這句話足以令青峰啞口無言。
 
塑膠盒內的擺放著兩顆鈕扣,其中水藍色的鈕扣青峰不用猜也知道這是帝光校服的鈕扣,至於另一顆…
 
「你還要唸一年才能畢業呀!」
「所以?」
「把鈕扣拆下來會被老師罵吧?」
黑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雙手抱膝的前後擺動身體。
「沒關係,除了火神和籃球部的人外根本不會有人注意我,更何況只是校服少顆扣子這種小事」
火神的確有注意過衣服上少顆扣子的事,甚至還自薦說幫他把扣子縫回去,當然黑子知道火神根本不知道日本有「把第二顆扣子送給喜歡的人」的傳統,但說話不是他擅長的事、也就沒打算詳細解釋,只叫他上網自行查找維基就算了。
「你這個人的性格也不知該說很有男子氣慨還是有勇無謀」
青峰把塑膠盒放到口袋內,再把自己正在穿的襯衣的第二顆鈕扣拔出來。
「這個給你」
「謝謝」
「這個也給你」
一邊說還一邊將西裝外套的鈕扣也一起拔下。
「剛才的說話可以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嗎?」
黑子把鈕扣放在掌心,向來無表情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霞。
「不用了,把你的未來給我作為交換吧」
吶,哲,可以嗎?他親吻黑子緊握著拳頭的雙手。
「…青峰君,鈕扣不是戒指,不能要求他人交出自己的未來」
「其他人或許沒用,但對哲絕對有用」
「那來的自信?笨蛋」
他把身體往後,直至倒在青峰的懷中,嘴巴雖然在逞強但唇邊的笑意卻透露他真正的心情。
「明年你一定要陪我去美國!」
「這跟那是兩回事」
啊!我忘記你的作業!突然想起重要任務的黑子急忙把小桌子拉近,在青峰一臉不甘不願的打開作業。
「快一點,不然天快黑了」
「咦?!我覺得我們應該繼續商討下一起去美國的事…」
「一個連暑期作業都做不完的人還想去美國?快點給我做作業」
「我不要做呀…」
「反對無效」
想要晚上留在這裡就快點做作業,不然我打電話叫桃井小姐過來接你回去
「好啦好啦,我做就是了」
教我教我~哲大人~青峰裝出動畫常見的女學生的語氣,黑子一邊笑一邊執起筆,開始當成家教的工作。
 
「吶,哲」
「怎樣?」
「我愛你」
「…我知道,我也是」
給他最愛的人一個深吻後,黑子乘著專心做作業的青峰沒注意時親吻著青峰送給他的鈕扣。
 
 
『喂!黑子!昨天我查過維基了』
但我找不到為什麼非要第二顆鈕扣不可的理由!隔天火神回到學校後忍不住問,黑子把喝光的牛奶盒交給他後道:
『因為,第二顆是最接近心臟的鈕扣』
 
──意思是『希望你永遠將我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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