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燈璘火

*前言:
睡覺前想結局是不智的行為...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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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很久沒試過做惡夢，嚇得綱吉「哇啊呀」的大聲尖叫。
外面仍然在下雨，只是已經天亮了，不再是夢境中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


「原來只是夢…」
還好…綱吉鬆口氣時，還開心的發現身體已經好起來，昨天的不適完全消失。
「骸，早安」
「早安，今天真早呢」
骸早已經坐在飯龐內，吃著廚子準備的早飯。
「嗯！因為我已經好了！」
啊！你已經在穿了嗎？綱吉注意到骸身上的紫紅色和服，那是老闆要他拿來給骸的東西。
「嗯，很合身」
骸微笑，紫紅色和服和透著深藍色調的黑髮很合。
吩咐侍女拿來早飯後，骸問：
「昨天睡的好嗎？」
「不太好，做惡夢」
「…甚麼樣的惡夢？
「這個嘛…」
綱吉仔細回想夢中內容，奇怪的是剛剛還嚇出一身冷汗的惡夢的內容他完全想不起來。
「嗯…」
「想不起來？」
綱吉誠實地點頭。
「想不起來也好，沒人會願意想起這種事」
骸夾起魚背的肉放到綱吉的碗中。
「嗯！」
「對了綱，可以幫我向老闆再訂一套和服嗎？」
「咦？還要？那很貴哦」
骸現在身穿的手工製和服比一般的已經貴上百兩，再這樣下去遲早破產吧？
「髒了，沒辦法」
「沒拿去洗嗎？」
「跡洗不掉，反正也穿很久了決定再換一套，麻煩你幫我跟老闆說一聲好嗎？」
「好，可是你想要的款式是甚麼？」
骸想了想。
「黑色…還有白色的繡球花…」




早飯過後，綱吉告別六道家回到吳服屋，三天沒見老闆開玩笑地說以為他被山裡的狼吃掉了。
工作仍然很繁重，只是這份苦也是快樂的一種。
數天後的下午，前輩們又在討論新的話題。
「綱！你有聽說嗎？」
正在專心整理布料數量的綱沒辦法停下手上的工作，他一邊打著算盤一邊低頭問：
「甚麼事？」
「又有人死掉啦！」
「又有？」
「這次是個男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撕裂肚子還破了個大洞！好像被野獸咬過！」
「……」
野獸…說到野獸二字，綱吉的手突然停下來，腦海中隱約浮現出甚麼，但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前輩前腳才剛離去，負責刺繡的老師傅拉著嗓門大聲地問：
「綱吉，六道大人說他訂的黑色和服上要甚麼圖案？」
「乳白色的繡球花」
「哦，乳白色嗎？」
現在很少人種乳白色的繡球花，果然是有錢人才會這樣做…老師傅妒忌似的走回內房繼續工作。
乳白色的繡球花…野獸…黑色…
「好像，忘記些甚麼…」
每每回想便覺得頭痛欲裂，綱吉按壓著眉心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個月後，骸要的和服終於縫製完成，這次送貨的工作依舊由他負責。
「不要又生病啦」
「才不會」
老闆開玩笑的目送綱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