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燈璘火

為情人節做的心形巧克力。
特地在情人節當天弄的減甜巧克力蛋糕。
完美的情人節約會。
ヒューバート一次又一次翻看行事備忘錄,確認行程絕對無誤後才合上記事本。

今年是他們第一次過的情人節。
一般而言,女生都會很期待在這天能送出巧克力,也希望心上人能收下、並對自己奉上唯一的真心,只是他們的情況有點不一樣。
我喜歡的人是男的。
不巧…我也是男的。




「呼」
「辛苦了, ヒューバート」
將行事本合上後,學生會室的門傳來「叩叩」的聲音,還沒得到裡面的人的批准對方已先一步探頭進來。
紅褐色頭髮的青年先是小心亦亦的左顧右看查看確認沒人後,才臉帶微笑地走進來。

「兄樣?下課了嗎?」
アスベル跟ヒューバート兩人相差一歲,高三課程需要確保升學率,學校也不得不對高三部所有學生提出補課和補習的要求,這樣的做法苦的永遠只有還在學的學生。
「嗯,很累」
對アスベル而言,上課是辛苦且無聊的。只是他是個盡責的人,加諸他身上的事他就算不喜歡也會想辦法喜歡上並做好,這種性格總是讓班導マリク感到高興。
「要巧克力奶茶嗎?」
「多一點糖?」
「不行,多一點苦甜巧克力還可以接受」
ヒューバート對兄長的身體狀況比對自己的還要緊張,太甜太鹹太油膩的食物全部都不准吃,唯獨甘口咖哩他只能雙手投降,因為這是アスベル的最愛。
「嗯…」
雖然有不滿可是アスベル仍然點頭回應,明知道反抗不了他自然也懶得反抗,當了十六年兄長他很清楚ヒューバート的個性。

ヒューバート走到學生會室附設的茶水間逕自煮起熱開水,打開放在櫥櫃上的高價位茶葉罐,毫不客氣地將貴價茶葉往白瓷茶壺倒入後再添入煮開的熱開水,茶葉的香氣瞬間瀰漫在學生會室內。
特別替兄長的份弄成巧克力味後,才再度開始交談。

「兄樣,老師發的考試成績到我手了…小測的」
「噫?!」
這不是應該發給我才對嗎?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アスベル怪叫,想當然爾成績跟岳飛的滿江紅相差不遠。
「連中文也才剛剛合格,這成績給爸爸看鐵定捱打」
「也沒辦法呀,我又不是有意…」
成績考出來就是這樣他也沒辦法,倒是ヒューバート成績一向很好…難不成是未出生的ヒューバート早已搶走所有智力?

「絕對無可能」
ヒューバート一口否定。
「你知道我在想甚麼?!」
「你猜」
看臉孔就知道你在想甚麼。ヒューバート將冒著白煙的茶杯放到唇邊,能看清一個人未必一定有特異能力,有些人只看臉已知道他想說甚麼,例如:他的哥哥。
「怎、怎也好,反正我早預定會被唸半天!」
「神氣個甚麼勁兒?」
唉…要是有不懂的課題你可以問我,再這樣下去父親會請補習老師來家裡,到時兄長就慘了。
「那可能!你比我還要少一歲,唸的課本也不一樣」
「但我相信我唸書的能力比你強,理解力比你高」

事實上ヒューバート已預定明年考上大學,願意收容他這位優等生的四處皆是,他相中的大學當然也在其中,只是他想跟兄長上同一所大學,為了能滿足自己的選擇和一起上大學的想法,近日他開始實行「一起唸書」的計劃。

「學生會工作已經很忙吧?不要再增加自己的負擔」
アスベル習慣性地摸摸他的頭。
「這個兄樣先擔心自己吧」
ヒューバート難為情的別過臉,為這年紀仍然會對兄樣的讚賞感到高興而害羞。
「對了」
兄樣,明天的事你沒忘記吧?他可不曾期待他會記著明天是甚麼日子。
「明天?」
「那變態…不對, リチャード沒找你吧?」
「竟然叫前輩做變態…」
你跟リチャード到底有甚麼恩怨? 他們根本沒相遇的理由和交談的時間,アスベル不明白ヒューバート討厭他的理由。
「他是變態是不變的事實」
兄樣你忘記明天是情人節嗎?我們約好要去遊樂場玩
「對哦!我差點忘記了,剛剛リチャード還問我要不要去看電影」
電影好像近日很流日的那套…愛戀情人節?還是情人節的奇蹟?
「果然…」
ヒューバート揉著眉心,他就知道絕對不能對這傢伙大意。
他該慶幸兄長對愛情的感知度相當低下,如果沒說清楚只會一律當成朋友,像青梅竹馬的シェリア就是其中的最好例子。

自上國小後, リチャード成為他們家的常客,一星期一至兩次,母親相當喜歡他,但他最討厭他老是來他家和常常佔著兄長的時間。
不幸的地是,這種孽緣一直到高中還沒停止,甚至在高中那年他們兩人是同班同學。

「想了一會總覺得好像跟你有約,所以我跑來問問你」
還好我沒記錯!アスベル自豪的拍胸口。
「曾經有一刻忘記還敢自信滿滿地對當事人說,真的只有兄樣才做的到」
「是嗎?」
怎也好,明天就是約會日我覺得很開心,說不定今天晚上會睡不著!
「請好好休息,不然明天你又起不來」
「才不會!」
「好好休息,不然明天想直不起腰來?」
雖然會浪費遊樂場的入場劵,可是我不介意一整天都在床上過──
「你不介意我可不是!」
アスベル臉紅的掩著ヒューバート的口,這傢伙到底打那裡來學懂這些對白!小時候明明這樣可愛長大後卻變色狼!
「是嗎?」
拿下兄長羞得連指尖都在染紅的手,玩心起地親吻著他每根指頭。
「當然!」
「回家吧」
五點多,管家已經在煮晚餐在等我們吧?
「晚餐會吃咖哩嗎?」
「再吃這個我會投訴」
「ヒューバート就是不懂咖哩美味的地方」
「抱歉,我想我一生都不會懂」
アスベル想要抽回手卻被ヒューバート緊緊握著,沒辦法之下只好牽著手一起走。


這舉動已經快到變成日常。
牽著的雙手,輕聲的愛語,就算明天是不是情人節也好,兩人的關係都不會。
我們是兄弟,也是戀人──





*後記
情人節慶祝文寫到情人節後冏...
抱歉,這是篇日常+妄想+過期的文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