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燈璘火

*前言
國政和小則則還是沒寫完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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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真是帶衰，綱吉一邊打開便當盒一邊喃喃自語。

先是不小心撞倒他人，接著又因為老師比他們早一步到課室被罰企，更慘的事被老師發現數學功課還沒做，結果今天被罰留下來做完才准走。

「放學後我會陪十代目一起做完功課的，有不懂的我可以教你，甚至幫你做完也可以！」
「喂喂，幫忙做功課這種事不用大聲說吧」
山本難得地吐糟，當然他今天也是罰站組跟補課組的成員。
「我又不會幫你！」
「獄寺君跟山本感情真好」
綱吉把半份便當分給永遠買食堂麵包的獄寺，史華路做的便當總是很大，足夠兩個人吃。
「我才不會跟他感情好！」
「哈哈，是嗎？」
連說話都是同聲同氣，這樣還可以說感情不好嗎？綱吉把小香腸丟到口裡，看著他們吵鬧（由始至終只有獄寺一人在吵）玩樂的情景。

『…現在是學生會發出的一則廣播…』
黑板上方的喇叭發出刺耳的聲音，尖銳得讓人皺眉。
『１年Ｃ班澤田綱吉，請盡快到學生會室，重複一次』
廣播中大刺刺的叫著他的名字，而且目的地又是學生會，很難不聯想到一個月前的開學禮風波。
拒絕獄寺誓要同行的好意，綱吉將自己份的便當留下給山本後，獨自往學生會前進。
來挑釁的？還是來報復的？這都無所謂，他已經很久沒有恐懼的感覺。
即使到現在他也毫不畏懼，就算傳聞說他是個暴力主意至上的人也好，他也無感無覺。

「我是澤田綱吉」
輕輕的叩幾下門板不久，裡面傳出青年懶慵的聲音。
旋開門球，首先映入眼的是刺眼的陽光，習慣下來後青年的臉孔片刻間出現在眼前。
臉與臉的相距不足十厘米，吐出的氣息就像輕撫著他的臉般，近距離注視著青年的臉時他不自覺臉紅。
「請問找我有甚麼事？」
還沒能平伏心跳，綱吉只好暗地裡吸氣。
「你怎麼不怕我？」
黑若子夜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綱吉毫不驚慌的眼睛，這世界怎麼會有如此的人？
「為什麼要怕你？」
你又不會吃人…綱吉把這句吞回肚子裡。
雲雀恭彌轉身往豪華的辦公桌走去，一下飛躍直接坐在辦公椅上。
「一般人都很怕我，不是嗎？」
「傳聞你是個暴力狂就是」
綱吉很誠實的點頭。
「你就不怕我用暴力對你？」他把玩著上次試圖攻擊他的浮拐棒：「這武器打下去也是會死的」
「反正這對你也無好處」
應該說要是打傷我的話史華路絕對會發瘋就是…綱吉想起以前的事。

國中時曾經因為保護同學被打了一頓，雖然沒嚴重到要躺醫院，但臉上的瘀青很明顯，部份傷口更是大得用ＯＫ繃也擋不住，連想隱瞞的機會都沒。
當天晚上迪諾替他上藥時，史華路死瞪著他臉上的傷，他沒問原因這點令他鬆口氣，而時間也就這樣過去……
直至巧遇那班混混時，他們非旦沒有再對他施以痛手，甚至連奔帶跑且尖叫連連的往反方向逃走，還哭喊似的大叫：「不想死」
他相信是史華路曾經做過甚麼，可是他做過甚麼？他沒打算問。

自那天起，綱吉總是待在最安全的地方，盡量不涉足於危險之地。
他怕因為他的關係害到他人受傷，也怕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將他人推向不幸，只好將自己隔絕在親暱關係以外。
獄寺與山本是唯一的例外，也只有他們是例外而已。

「但我就是很想看到你害怕的表情，不論如何」
「你可以試試看」
對方竟然鼓勵他動手，此舉反而令雲雀恭彌不滿的瞇著雙眼。
「你很想死？」
「說不定哦，你可以試試看」
綱吉就這樣直直的站著，一動也不動的等待雲雀可能會出現的攻擊。

挑釁似的語句、形同看不起他的行徑都足以讓個性不太沉著的雲雀動手，他以不像人的速度再度出現在眼前，浮拐棒用力地打在他臉上，衝力之大令他完全站不住腳，一逕兒往沙發後面的牆壁撞去。
衝擊造成嚴重的暈眩，耳鳴的情況也遠比上次嚴重，只能隱約聽到身旁的混凝土剝落聲。
臉大概腫得像個包吧？綱吉吃力地站起來。
「沒問題了嗎？我可以回去吧」
「我有這樣說嗎？」
「有沒有也無所謂，午休結束鈴聲已經響起，我也要──」

放在口袋的手機並沒有因剛才的衝擊而壞掉，還發出某人專用的電話鈴聲。
不用看螢幕，綱吉也很清楚來電的人是誰。

（時間真準…）
「我是綱」
『老師剛剛打電話來說你要留下來，為什麼？』
（老師真多事…）
「昨天忘記做數學功課，對不起史華路」
『你的聲音怪怪的』
不過是隨便說一句就能從中分辦出不同，他對史華路的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
「沒有，只是──」
『臉頰腫起來？怎麼回事』
「不小心撞到牆壁」
『打開視像通話』
完全是命令式。
「咦？！真的只是剛巧」
『打．開』
「是」
綱吉無奈的打開視像電話的按鍵，電話是梵歌利家族生產的配給品，不像市販售賣的普通型號，而是有特別線路、包含ＧＰＳ，指紋識別系統的專用手機。
手機浮現出史華路立體的影像，交叉著雙手的他死瞪著自己的臉。
（偏偏在這種不能掩飾的時間）
綱吉認命的任史華路盯個夠。
『為什麼受傷？』
「不小心撞倒牆壁」
『呵，你倒是很用力』
「只是普通…」
『普通到後面牆壁撞成這樣，看來你還真潛力無限』
「呃」完全忘記背後的案發現場就按下視像通話鍵的他實在有夠笨！
『發生甚麼事，跟他有關嗎？』
他──明顯是指仍然拿著武器站在不遠處的雲雀恭彌。
「沒有，只是意外」
『這可真意外』史華路別有深意的瞥了眼雲雀：『我來替你辦早退手續，除了臉你的肩也腫起來，得要去醫院檢查』
「我回課室拿書包」
『在醫療室等我，我去接你』
明白。史華路掛線後，綱吉也鬆口氣的合上手機，他沒理會還在原地的雲雀，逕自舉步前行。
銀色的浮拐棒「啪」的一聲再度打在距離臉不足三厘米的牆壁上，造成一個不自然的陷入。
「想去那？我有說過你可以走嗎？」
「回課室拿書包接著再去保健室，大概你剛才也聽到吧？」
沒理會他的警告，綱吉拉開學生會的大門慢步往外頭走，關門前還不忘向雲雀恭彌鞠躬。
「──綱吉」
關門前的一刻，那個人再度喚著自己的名字。
他看著他，他也看著他，時間就這樣悄悄地流動著。

（為什麼一直盯著我？）
綱吉困惑地關上門，抱著滿腹的疑問回到課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