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目前都是以綱吉的視點去看雲雀。
雲雀的戲份可以說近乎0,暫時不會見到雲雀有甚麼內心讀白,請見諒m(_ _)m
--------------------------------------------------
現在是三時二十七分,距離下課時間還剩下三分,學生們蠢蠢欲動地期待校鈴的響起,老師對於無心上課的學生只有棄械投降的份兒。
綱吉撐著頰看著外面,沒有如其他學生一樣的反應,更甚的是背道而馳希望能再晚點放學。
他不確定那個人是否會實行他的宣言、於放學時間立刻將他抬到學生會去,畢竟他昨天的無禮行為足以讓他困擾一整晚,早上起床時還有想逃學的衝動,要不是祖母今天有要事和他一起出門,他還真的想留在家裡。
「綱吉,放學後打算做甚麼?」
興奮的聲音自背後傳來,不久身旁出現一顆笑容滿臉的頭顱,他示意綱吉坐得接近些方便聊天,他只好將椅子往推後。
「放學嗎…回家吧」
前提是沒人刻意抓他到學生會室…綱吉低嘆。
「回家,很無聊吧?」
和我們一起去打電動吧!近日有新的格鬥遊戲推出,我們正打算去試試看身手呢!
朋友說的興致勃勃,搞得綱吉也有點心動。
「嗯,算我一份」
「OKOK」
朋友滿意的回到座位後,綱吉順勢把鉛筆放回筆袋內。
「簡訊?」
綱吉按動手機螢幕,發現來信的是祖母,說要忙到晚上才回家要他自己好好吃飯。
這下子可以順便吃飽才回家了…下課的鈴聲響起,綱吉把手機塞到口袋裡,隨意把書本塞進書包後,他和朋友一同離開課室。
推開大門,一塊肉牆剛好擋住出入口處。
「澤田同學,學生會長在等你」
全身黑色手臀帶上寫有學生會成員的紅布條,全員擁有一頭醒目且一致的髮型,他們的出現每每令學生退避三舍,連老師也對他們禮讓三分。
為首說話的是學生會長的心腹草璧,這開場白就和昨天初見面時一模一樣。
「我不怎麼想見他」
最好就是從此不再見。
綱吉花了一整晚才能忘記強行接吻這回事,再次看到他記憶只會回流,這就完全白費昨天的努力。
「喂,綱吉,發生甚麼事?」
朋友既害怕又好奇的問。
「沒有…」總不能說昨天被男人親了吧?「昨天遇到學生會長,發生了些許沒預計出現的事而已」
「你得罪學生會長嗎?!」
「當然沒有」
「不然呢」
「不知道,真的,你問我也回答不了你」
不要說朋友覺得奇怪,這件事連身為當事人的自己也覺得奇怪。
先是莫名其妙被送到學生會長,之後又被強迫接吻,甚至還下命令要他第二天準時出現,如此霸道的行徑在學校竟然沒人能制止,該說世界病了還是人類大多欺善怕惡?
綱吉抬頭看著比他高兩個頭以上的草璧。
「我今天有事要做,麻煩可以讓開嗎?」
理所當然對方根本不在意他一會要幹什麼,他只需聽從上司的指示就行。
「唉…」
麻煩…學生會成員擋住大門,其他學生只能圍在一起湊熱鬧,期間有些不怕死的同學在一旁鼓譟,不過很快就被其他成員用武力制伏。
「喂,綱吉」
朋友似乎感到事情的不對勁開始慌張起來,他只好犧牲自己拯救他們。
「你們去玩吧,我去學生會一趟」
撇下搞不清狀況的朋友和學生會成員,綱吉逕自大步往學生會室出發。
*
一拉開學生會室大門,綱吉沒得到裡面的人同意直接坐在沙發上。
「我來了就行吧?」
「很好」
裡面的人沒對他無禮的行為感到不快,反而繼續埋首工作。
強迫我來的目的就是玩放置PLAY嗎?
綱吉賭氣的翻出書包內的作業和筆記,一邊依著筆記的作法一邊做,期間溫熱的馬克杯放到他面前,從香味得知今天提供的無限飲料是奶茶。
「又在做功課?」
陰影擋下大半電燈的光源,一隻皮膚白哲的手按在他的數學作業上阻礙他的進度
「不然?」
綱吉沒心情應付這個人,既然雲雀已經決定玩放置PLAY他只好找事做打發時間,要是每天都這樣過說不定下月的期末測驗成績會嚇得班導連眼鏡都摔壞好幾副。
「你可以幫我的忙」
「不要」
暫且撇開自己只想躲開他不說,從他每天埋首在學生會直到星垂平野時才回家的情況來看,這裡的工作絕對多得連神仙也做不完,況且他絕對無意插一腳湊熱鬧。
「呵…拒絕的挺快的嘛」
「……」
明知道對方不高興,他也選擇無視。
「看來沒人教你對前輩要抱有尊敬與敬重的心」
「如果是值得尊敬的話,我會做的」
「你的意思是指我沒這資格?」
雲雀伸手至他的臉,輕柔的觸感隱含怒氣。
「從你的職位說我很敬重,但我對你的行為──」
原本寧靜的學生會室傳出「啪」的一聲,這聲音引起其他學生會成員的注意。
「膽子可真大呀」
雲雀交叉雙手坐到他對面,草璧立刻將他的茶杯從辦公桌移到茶几上。
「……」
臉頰傳來熱騰騰的刺痛感,他知道自己的臉多少有點腫起來,但這刻他選擇咬著下唇拚命忍耐也絕不在氣勢上認輸。
「草璧,下一份」
「是」
雲雀又再繼續工作,綱吉多次深呼吸平定情緒後拿起筆繼續做功課。
為了自己私欲強行改變他人的男人令他想起另一個人。
(那個可恨的男人…)
自從母親離世、父親決定再娶後,他對父親已感到失望且憤怒,連帶他的再婚對象和她的兒子也沒有好臉色,一心一意拒絕到底。
一年多前父親從他的生活中消失後他的心情已漸漸回復,想不到如今竟然再一次出現性格如此相似的青年──
麻煩,還是轉學好了。
反正讀書與否對他來說只是換取自由的藉口,東家不念就去西家,學校四周多的是何必待在這裡受苦?
只是這口氣總是很難吞下去…血腥的味道突然充斥口腔,他才知道自己太過用力咬破唇。
功課做完後,綱吉把東西整齊地放回書包後默默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視線穿過雲雀身後直接欣賞橘黃色的天空。
西方的夕陽已沉下大半,大半烏鴉和學生早已準備回家休息,除了他們。
今天他沒有催促要回家,他只是不停地看錶,深知道再不回去或打一通電話向奶奶報平安的話他們絕對會來…
「你很趕?」
「沒有」
「不然你這行為的意思?」
「與你無關」
「……」
「……」
接下來雙方再度無對話,雲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則繼續看著手錶,內心一直倒數時間。
(還剩十秒)
「再繼續看的話我會揍下去」
(還剩五秒)
感覺到人的氣息在身邊,綱吉注視著秒針直往十二字的方向走,黑色的影子突兀出現在眼前的一刻,大門突然被人無禮地踢開──
「綱吉,怎麼還沒回家?」
一聲呼喚後,黑影擋下原本施加在他身上的痛楚。
「利邦!」
不用看清楚來者,綱吉早已知道來的人是誰。
「還不回家嗎?和老爺的約定要破棄嗎?」
穿著整齊西裝、肩上擺著一條名叫里昂的蜥蝪的青年逕自坐下,順手拿起馬克杯一飲而盡。
他叫利邦,既是父親聘用的保鑣也是他的監護人,他和父親約定事非必要的話必須準時回家,今天明顯是黃牛了。
「沒,學生會長要我留下來而已」
「觸犯校規被罰?」
「沒有」
「不然你是牙痛嗎?臉都腫起來」
「沒有,只是沒注意腳邊跌倒罷了」
「呵~~」利邦別有深意的看向雲雀:「我是他的監護人,這是我的名片」
言下之意是以後有事可直接跟他說,不必勉強留人。
「我們只是邀請他參加學生會的活動」
雲雀的表情和剛才完全不同,他揚起笑容與利邦握手,並吩咐其他成員張羅茶點,這張笑起來讓人充滿戒心的臉就像第一次入學典禮時看到他在台上演講時的模樣。
(判若兩人…)
與剛才對自己的粗暴行為相比簡直天壤之別…綱吉接過利邦遞來的水瓶,打量他們之間的奇怪氣氛。
「很抱歉,他下課後必須回家」
利邦翹起二郎腿、一口回絕對方的提議。
「下課後參加課外活動是校方建議的活動」
「他父親不准許,就這樣」
綱,回家吧,梨花女士很擔心你。利邦逕自站起來,門外其他保鑣立刻圍在綱吉身旁護送他離開。
離開前,雲雀又再跟他說再見。
「綱吉,明天見」
「……」
又是明天…嗎?
關上門前,綱吉偷偷的瞥了雲雀一眼。
(……為什麼)
就像遭到主人拋棄的小狗的眼神讓他愣在當場。
「綱,還不快走?」
「走了」
為什麼打他罵他的人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他想回頭多看他一眼,但冷硬的大門卻將他和他分隔於兩個世界。
留言列表